<歷史築印>:傳說中的三位農神

農神是指專司農耕事務的神明,筆者藉着本文跟大家分享炎帝、舜帝及后稷三位農神的故事。

炎帝教農耕及嘗百草

炎帝即神農氏,在農耕及研究草藥方面有莫大的貢獻。農耕方面,東晉王嘉《拾遺記》卷一有載:「炎帝始教民耒耜,躬勤畎畝之事……時有丹雀銜九穗禾,其墮地者,帝乃拾之,以植於田,食者老而不死。」

相傳炎帝曾走遍各地的名山大川,終於在南方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,找到適合人類食用的穀種。他教導百姓在春天時,將穀種撒播在經過耕耘的土壤中,經常灌溉施肥,拔除雜草,到秋天時就能獲得豐收。他見人民在田間耕作的時候十分辛苦,就斷木做耜,揉木做耒(耒耜是翻土的農具,即鐵鍬,古代多為木製。耒為其柄,耜為其刃),製成農具以減輕人民的負擔。炎帝又請太陽發出足夠的光和熱,使穀種能夠孕育生長;並委任仙人赤松子為雨師,讓他根據農事調節晴雨。於是人們每年都能獲得大豐收,大家感念炎帝的功德,尊稱他為「神農」。《拾遺記》更補充丹雀銜着九顆穗頭的禾苗墮落地上,炎帝就撿拾起來種植,人們吃了這些收成的穀物後竟可以長生不死。

炎帝又能嘗百草為人們治病,晉代干寶《搜神記》卷一有載:「神農以赭鞭鞭百草,盡知其平毒寒溫之性,臭味所主,以播百穀,故天下號神農也。」傳說炎帝隨身攜帶着一條名為「赭鞭」的神鞭,世間的各種植物一經「赭鞭」鞭打,無論有毒無毒,或寒或熱,各種性質都會呈現出來,炎帝就依據草藥的不同藥性給人們治病。另相傳炎帝一生下來有個水晶肚;肚子幾乎全是透明的,當看到植物在肚子裏所產生的作用,便會知道哪些植物是有益的,哪些是有害的。炎帝共嘗出了365種草藥,並寫成《神農本草》。

炎帝曾在一天之內中毒78次,每當他透過水晶肚子看到那些毒草起副作用時,就立即吞下一大把茶葉,以緩解症狀。可惜有一次他看到一朵黃色小花,覺得有趣便放進口裏吃,這東西剛入他的肚子,腸子立即一節一節地斷開了,炎帝便死去了,這種毒草後人命名為斷腸草。

於2024年6月2日在湖北隨州舉行了「甲辰年拜謁炎帝神農大典」,典禮最後是唱頌炎帝的功德,其中唱出:「憶我先祖,拓土開疆。始作耒耜,教以農桑。遍嘗百草,為民瘠創。結弦為琴,儀風流長。」簡單的幾句歌詞,已表達了炎帝在農業及草藥方面的貢獻。有興趣的讀者,可按此收看以上大典的足本內容(約1小時)。

上環皇后街百草園神農氏石像
上環皇后街百草園神農氏石像
東華醫院禮堂內供奉的炎帝神農皇
東華醫院禮堂內供奉的炎帝神農皇
沙田車公廟舜帝耕作雕塑
沙田車公廟舜帝耕作雕塑

舜帝在歷山下教導民眾耕種

西晉左思〈吳都賦〉:「象耕鳥耘,此之自與。」李善注引《越絕書》:「舜死蒼梧,象為之耕;禹葬會稽,鳥為之耘。」傳說舜死蒼梧,象為之耕;禹葬會稽,鳥為之耘。舜一日在田間墾荒,疲倦了就在地上休息,忽然聽見了「撲哧,撲哧」的鼻息聲,抬頭看時,只見一隻大象從對面山上一步一步走向歷山,一直走到舜墾荒的地方。大象用鼻子捲起一塊巨大而尖利的石塊,一下一下用力地刨地。大象力大無窮,一個時辰不到就刨了一大片地,往後大象天天到歷山幫舜刨地,久而久之,舜就與大象建立了感情,就開始訓練大象耕地。舜有了大象幫助,耕地多了,種上莊稼後,地裏雜草叢生,一個人忙不過來,正自發愁,就在此時出現了一群一群的小鳥,蹦蹦跳跳地幫助啄去地裏的雜草和害蟲。舜於歷山墾荒大象幫耕、鳥幫耘的故事,也就成了千古美談。

后稷開創農業技術
后稷在堯舜時為司農之神,他教民耕種與稼穡之術,被認為是開始種植稷和麥的人。后稷經過細心觀察,把野生的麥子、稻子、大豆、高粱以及各種瓜果的種子採集起來,種植在自己開墾的小片土地裏,定時為它們澆水除草,等它們成熟了,結的果非常飽滿,而且味道也比野生的要好。

順道一提后稷亦是周朝的先祖,他的誕生十分奇異。《史記‧周本紀》載:「有邰氏之女姜嫄踩巨人腳印而生棄(后稷)」;《詩經‧大雅‧生民》亦描述后稷是「履帝武敏歆」。傳說后稷的母親姜嫄是踩巨人的腳印而誕下后稷,后稷在嬰孩時被父母所遺棄,但奇蹟不斷發生,《詩經‧大雅‧生民》載:「誕寊之隘巷,牛羊腓字之。誕寊之平林,會伐平林。誕寊之寒林,鳥覆翼之。鳥乃去矣,后稷呱矣。」后稷先被棄於田野,田野上的動物卻為這嬰孩保暖,一些雌性動物還餵奶給嬰孩吃;父母再將嬰兒扔在森林中,則遇上樵夫而被救起;又棄嬰孩於寒冰上,大鳥卻以翅翼為他覆蓋以取暖。

粉嶺黃帝祠后稷像
粉嶺黃帝祠后稷像